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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.紹小媳婦體格好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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紹耀步子靈活如同獵豹三秒鐘瞬間從一樓順著墻壁攀爬上三樓,從那開了縫隙的幽暗屋子裏擠進去,腳尖一轉地面回身將窗戶邊的人抱著壓在了床上。

丁陡輕哼兩聲,身上軟軟的棉麻睡衣貼著紹耀肌理分明的胸膛,幾乎溫熱相貼,被人迅速蓋上被子蒙了進去。

丁陡,“……”

你你你爬上來的啊?!

“想我了嗎?”紹耀連被子將人一塊摟在懷裏,在黑暗中用一雙熠熠發光的眸子盯著懷裏的獵物,唇角勾起來。

丁陡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磨磨蹭蹭的伸出胳膊輕輕摟住紹耀勁瘦有力的腰,臉頰貼在他微帶著涼意的手臂,小聲說,“我要不要在窗戶上按個鐵欄?”

紹耀,“……”

艾瑪,他第一次爬窗翻墻為了見媳婦,沒有收到驚喜的抱抱和親親,竟然收到了下一次可能就進不來的消息。

紹耀被氣笑,“你不想見我啊,我可是在你家一直等到現在才爬上來的。”

丁陡輕搖頭,摸摸他衣服上還未散去的涼意,“我怕奶奶自己在家的時候不安全吶。”

紹耀就這麽都輕松的爬了上來,他一點都不放心自己家裏了。

紹耀摸黑用臉蹭了下丁陡的額頭,笑著說,“放心,沒幾個人能爬上來的。”

那高度,當兵的說爬就爬了,其他人除非故意練的這個,正常人是爬不上來的啊。

哦,那就好。

丁陡小心的轉了轉自己的身體,問,“你要睡在這裏嗎?”

“我怎麽覺得你不高興,不想我嗎。”

明明晚上送他回來的時候一臉舍不得的,紹小媳婦一臉指控。

丁陡抿唇一笑,說實話,他其實是非常高興的,看不見的眸子閃著柔柔的曦光,他坐起來在床邊邊摸索邊說,“我給你找件睡衣吧,你穿著襯衣不舒服。”

丁陡的床不是特別大的,但也不小,不過上面躺了個紹先生就擠的慌了,紹耀翻過身平躺下來,手腳坦成大字,仰頭枕在丁陡的小枕頭上,床上滿是小孩軟軟的氣息。

丁陡摸索著找來找去發現他的衣服都有點小,紹耀恐怕是穿不上,郁悶的坐在床裏靠著墻頭的那邊小聲說,“沒有適合你的。”

要是賀賀的話他的衣服都可以穿上的。

紹耀伸手抓住丁陡的手腕往前一拉,他自己賴洋洋的不動,將人拉到自己懷裏,聲音低沈,“給我脫了衣服,我就這樣睡就行了。”

大男人的光著膀子睡都行,不講究的,有大褲衩就夠了。

丁陡趴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,他反正不需要燈,摸索著動作比平常人還快上兩分,迅速將襯衣扣上玉白的小扣子全部解開了。

胸前的溫熱撲面而來,指腹下的肌膚沒有一絲贅肉平坦富有彈性,丁陡特想摸一下,不過拼命忍住了,他實在不好意思,抗不過心裏這道關口。

紹耀三兩下迅速扔掉褲子,一翻身用腿壓住丁陡的腰,將他摟在懷裏低頭美滋滋的親下去。

丁陡微皺眉,趁著呼吸的空閑喃喃說,“小聲點……”

紹耀勾唇,豆丁多慮了,還不到他叫的時候呢。

過了好一會兒,丁陡艱難的推開他,摸摸嘴巴,眼睛微微瞇起來,聲音有些沙啞,“紹耀……夠了。”

他都快喘不過氣了,雖然他也很想和紹耀親近,但是咳,那什麽總要有個限度,再親下去他就真的快要窒息了。

紹耀擡頭最後在他額頭落下一吻,“我抱著你,睡吧,明天早上我再從窗戶下去。”

丁陡迷迷糊糊的將頭埋入他肩膀前,在欲睡不睡不太清醒的時候像貓兒一樣淺淺的叫了聲。

“媳婦兒……”

幾乎瞬間睡著了過去。

紹耀貼著丁陡身上軟軟的棉麻衣服覺得十分舒服,長胳膊將人環住,低低的發笑,“嗯,你是我媳婦兒。”

早上剛六點半,酒店裏,sirius將鞋子放在床邊,替溫賀拉了一下露出來的肩膀,溫賀茫然的擡頭,清冷的眸子裏淡淡一層水霧,明顯是沒有睡好。

他一擡頭,脖頸靠近衣領的位置,一枚若隱若現的印子露出半個顏色赤果果的表示昨晚他們做了什麽。

sirius看著有些傻的賀賀只好走過去親自幫他把鞋子穿好,帶著他去洗漱,然後用毛巾給溫賀擦幹臉上的水痕,用英語說,“我只能留在這裏一個星期。我想見見你的父親,我想告訴他我們結婚了。”

sirius從溫賀的脖子裏勾出一條銀鏈子,從上面取下戒指給他戴在無名指上,“寶貝兒,我想讓你得到他的祝福。”

溫賀微微皺眉,安靜的看著他,淡漠的瞳孔裏幽暗的看不出一絲情緒,他伸出胳膊環住低下頭的sirius,將臉靠在他肩膀上,身體好累。

早上丁陡醒的時候紹耀已經沒有蹤影了,丁陡摸摸自己的嘴巴,總覺得昨夜好像一場夢,醒來之後人就沒有了。

在家裏吃過早飯,sirius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,問丁陡是否有溫賀父親的聯系方式。

“我可以給你,但是sirius可能他並不太友好。”

溫賀將話紋絲不動的翻譯給sirius聽,就像這件事完全跟自己沒有關系的淡漠。

褐發碧眼的男人綻開大大的笑容,摟著溫賀的肩膀認真的道謝,不過他還是想去試一下,告訴溫賀的父親他是溫賀的愛人,會一直照顧他永遠生活在一起。

丁陡點頭,將溫賀父親的電話交給了男人。

天氣越來越熱了起來,街頭種的柳樹枝條越發青綠起來,在清風中飄蕩淺白的柳絮。

丁陡晚上回家的時候就聽見sirius生氣的聲音,丁奶奶苦口婆心的邊嘆氣邊勸解。

“怎麽了?”

sirius大手捂住溫賀的耳朵,氣憤的用蹩腳的漢語巴拉巴拉磕絆的說,“他結婚!不告訴我們、說不同意、也不想見賀!”

丁陡皺眉,丁奶奶將丁陡帶到沙發上坐著,解釋道,“賀賀的爸爸過兩天結婚,如果不是司先生打電話給他,都不知道,他在電話那頭說絕對不同意他們兩個。”

賀賀的爸爸要結婚?

溫賀走到丁陡身邊摟住他的腰輕聲叫,寶貝兒。

sirius叉腰走來走去,很是生氣,賀是他的兒子,他竟然自己結婚都不告訴他,而且賀回來之後甚至一次都沒見過他,完全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。

但是說到兒子的伴侶,卻拿出父親的身份來堅決不同意他們,甚至表明自己會走法律的程序,因為溫賀的年紀在中國是完全不到法定結婚年紀的。

丁陡微微垂眸,他早就猜到這樣的情況了,他將自己關在屋裏給溫先生打電話。

等了好久,那頭才接起來電話。

丁陡低聲說,“溫先生,我是丁陡。”

“我知道,白天已經有個神經病給我打過電話了。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,我送賀賀去國外是為了治病,我也答應他不會讓你承擔賠償金,但是我不可能同意他可笑的婚姻,只要有一天我還是他爸爸!”

丁陡著急道,“sirius是賀賀的合法配偶,賀賀也會治病的,我會繼續讓他上大學,和以前是一樣的。”

“不可能,他是我兒子,我有權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!”

丁陡抿唇,眉梢染上一層焦慮,“可是您要結婚也沒有告訴他。賀賀知道的話該會多傷心”

那頭發出一聲輕笑,“丁陡,丁先生,是誰害的賀賀的媽媽去世你比誰都清楚。我結婚不告訴他只是不想讓他治療分心。”

丁陡身體僵硬,拿著電話的手一時間冰涼發顫,垂下看不見的眼睛,淺淺涼薄的寒意散了出來,帶著經年過往不可言說的暗傷。

他淡漠的道,“既然賀賀已經知道了,我會讓他去參加您的婚禮,他畢竟是您的兒子,您不同意他的婚姻,他也有權不讚成您。”

那頭沒有想到丁陡會這麽說,嗤笑道,“如果他肯說話的時候,我倒也想聽聽他要怎麽評判他爸爸要做的事!”

丁陡掛了電話,落寞的靠在桌邊,他想了想,咬牙從床鋪下摸出一摞照片和幾張銀行卡。

他摸著銀行卡上早就熟記在心的數字,無聲悲傷,父母車禍身亡,法官下達的判決書中,有賠償給別人的,也有父母用生命留下的一點賠償金。

賀賀的母親在那場車禍中重傷送往醫院,在途中不治身亡,丁父需要承擔30%的責任,累計賠償金高達30萬。

那場車禍裏賀賀多了個寶貝兒,慟哭極致的寶貝兒。

溫賀那一年九歲,幾乎沒有主動說過話的人卻固執堅持的告訴他父親,他不要媽媽的賠償金。

丁陡的手劃過光滑的照片,這錢無論他再艱難的時候都沒有拿出來用過,可這次,他願意用這錢來換賀賀的幸福。

天暖放晴,郎朗晴日。

今天是周三,天氣很好,但紹小攻的心情很不好。

紹耀將一份企劃方案打回去重做了三遍之後,徐助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,將做方案特委屈的小姑娘留在門外。

“紹總,方案哪裏有問題,我讓她再改,小姑娘都要被你嚇哭了。”徐則輝說道,紹耀坐在靠背椅上望著窗外眉頭緊皺。

聽見說話,他挑了挑眉,臉色陰沈,“他說有事不讓我去找他,還不告訴我是什麽事!”

徐則輝心裏猛地一跳,頓時強忍著不要發笑,認真的道,“也許小丁是真的有事呢。”

怪不得心情不好,紹先生雖然長得有些冷酷,但人還是很好的,從來都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兇神惡煞就故意去嚇別人。

紹耀皺眉,“我只是擔心他!”

紹耀本想跟豆丁纏纏綿綿膩歪幾天呢,紹先生臉皮薄,沒好意思說出來,但他的表現已經完全說明了嘛,但丁陡卻好像根本就不像那樣喜歡膩歪的人。

但紹耀是真的擔心他,他看不見,外面多危險啊,車馬游龍,萬一摔著碰著了誰帶他去醫院啊。

他那麽傻,沒自己在身邊也不知道怎麽活這麽大的。

徐則輝,“……”

“咳,那個,老大,你要是擔心他就在後面偷偷跟著,看看他打算做什麽,沒事的話你在回來,有事剛好你從天而降,多驚喜呀。”

紹耀立刻站起來將鋼筆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,“我也有這樣的打算!”

不過他皺了皺眉,“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沒有給他呼吸的空間,逼他太緊?”

他真的不是想時時刻刻監督他,可就是想讓他平平安安的在他面前,就只有在他面前,他才能放下心。

紹耀怕看見丁陡受傷難過,怕他過的不好,太怕自己沒有照顧好他。

徐則輝在心裏哀嘆一句,可憐的男人,安慰的拍了拍紹耀的肩膀,“想去就去吧,親眼看著他沒事才是最好的。”

省的你在公司嚇壞小姑娘了。

紹耀得到了認可,立刻拿起外套出門去了。

推拿店裏,老板驚訝的看著大步帶風的紹先生,立刻笑瞇瞇的道,“紹先生下訂單啦?”

“沒。他呢,沒來上班?”

老板,“……”

從什麽時候開始紹先生來店裏再也不消費了?

老板有點心塞,“丁陡今天休息,他沒告訴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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